1.疼的是心


「圭賢啊,如果我跟雲雲掉進海裡,你會先救哪一個?」晟敏邊看電視上播放的電影邊吃爆米花邊踢踢一旁的圭賢。

鐘雲投過視線,先看了看晟敏,再看向圭賢,他也蠻想知道答案的。

「這個嘛…」圭賢看向天花板,努力思考:「先救鐘雲再救你啊,你比較重,先救你會沒力氣,所以先把鐘雲救起來再一起一人一手救你。」

「…曹圭賢你欠揍啊!」晟敏發狠一踢,竟然嫌他胖。

「欸…我們家杜絕暴力。」鐘雲拉拉晟敏。

「哼,我也不要你救。」最後再踹一腳,轉頭:「鐘雲呢?我跟圭賢你救誰?」

「欸!?」被點名的鐘雲一愣:「呃…」

「你就說吧,沒有人會踹你的。」圭賢揉揉被踹痛的肉哀怨的說。

苦惱的歪著頭:「這個嘛…敏敏出門都有保鑣的,應該用不到我,而且你們兩個我誰都拉不起來的…」苦笑:「放心啦…如果你們真的沉了我會跳下去陪你們的。」

「……」

「……」

「那你呢?」圭賢看著晟敏:「你會先救誰?在沒保鑣的情況下。」

「當然先救鐘雲啊,我也拉不起你的。」

 

圭賢三條線:「那你到底是為什麼踹我!!」

「誰讓你第一個就回答這樣的答案,害我覺得超有道理的。」
「……」圭賢搖搖無形的狼尾撲過去。

「欸欸欸你幹嘛!」

吃爆米花吃的爽爽的晟敏被一把從沙發裡挖出來,鐘雲抬手接住爆米花以免撒的一地都是。

「運動!!」

「你真的可以先救鐘雲再一起救我啊,減肥這事不急啊~~」

鐘雲看著兩人消失再門後,微笑,繼續吃爆米花看電影。

 

 



2.對摺

 


「吶,圭賢啊…」鐘雲將圭賢的衣服摺好,一件一件擺進衣櫃,他這陣子加班,比較少來圭賢家,要洗的衣服累積不少,難得休假了,一次洗完。

「嗯?」懶懶的玩著手機圭賢出了聲音表示再聽著。

看了看圭賢,鐘雲開口:「如果我跟你媽媽掉進海裡,你會先救誰?」

「海邊會有救生員,這不需要擔心…」圭賢遊戲又破了一關,按下一關:「而且我不會讓你跟我媽同時出現的。」

「…也是…」鐘雲淡淡一笑。

真傻,問這什麼沒建設性的問題嘛…

人家拆散他們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會願意同時跟他掉進海裡…

圭賢感覺身邊的人安靜了,覺得奇怪,回想一下剛剛自己回答了什麼,又是覺得一陣不妥。

他知道鐘雲一直覺得跟他在一起是因為同情跟勉強或者新血來潮同意的,鐘雲很缺乏安全感跟自信,怕是又要亂想了…

「要去海邊我跟你去就好了,帶那麼棵大燈泡去看我們做嗎?」圭賢走到他旁邊蹲下說:「今天留下來吧,明早我載你回去換衣服,你再去上班。」

「…好。」鐘雲起身。

「對了…」圭賢拉了他一下。

「嗯?」

「如果我跟你媽呢?」

「圭賢囉~」鐘雲微笑,然後有點苦澀的說:「你忘了嗎?我是孤兒。」

圭賢嘴張了張,嚥下一口唾液後,有點困難的說:「抱歉…」

搖搖頭,然後習慣的抬手拉拉筋:「今天有什麼想吃的嗎?」

「…就吃你吧…」輕輕摟住他,窩再他頸邊。

惹的懷裡的人一陣臉紅紅。

 

 


 

 

3.噓!實驗室…

 

「嘿!寶貝~」圭賢將手搭在鐘雲肩上,揉揉他一邊的耳垂。

「鬆手。」鐘雲正在紀錄培養皿裡面生物的分裂數目,對於騷擾他的人只有一陣不悅。

圭賢怎麼可能聽他的呢?

當然是繼續摸著捏著:「吶吶,對我這麼兇,老實說,如果我跟我岳母掉進海裡,你會先救誰?」

「鬼才知道你岳母是誰。」

「當然是我們家北鼻你的母親大人啊!」圭賢裝作一陣驚訝:「哎呀~鐘雲寶貝兒,你讀到這般學位,沒想到想像力這麼差~」

鐘雲看了他一眼:「叫你吃藥不吃藥,好不容易吃藥還吃錯藥,走開啦!」

推開他,伸手抽過一本資料夾,繼續紀錄。

 

「好嘛,那,我跟你媽你救誰?」

「我媽啦。」

「為什麼~」

「我媽不會天天騷擾我不會專挑我忙的時候打擾我而且她是我媽你問這個根本廢話!」

「欸!金鐘雲…」

「FUCK!」

「……」圭賢一嚇。

鐘雲也一愣,因為他本來是要說What的…

真是被煩到腦神經要衰弱了…

「好嘛…不吵你,我去沙發等你…」圭賢委屈委屈的走到一旁的沙發窩著。

「……」鐘雲看到一副棄婦樣玩手機的圭賢,無言。

卻是低下頭也無法投人工作…

真是………

「呀!曹圭賢…」鐘雲拿下眼鏡:「如果是我和你媽掉進海裡,你救誰?」

「…我沒辦法救你們…」圭賢抓抓頭:「我是旱鴨子。」

「……」將眼鏡戴回去,心裡又一句…FUCK…

 


 

 

4.心

「鐘雲啊...」圭閒看著正在整理冰箱的鐘雲。

「嗯?」

將不好的枝條挑出來丟掉的鐘雲回應了一聲。

「如果我和你媽媽一起掉到海裡,你會先救誰呢?如果你媽媽還活著的話...」

「怎麼突然想到要問這個?」

「今天在公司上班的時候看見一個男人對我們的女職員求婚,然後那女職員就這樣提問
的。」

「喔?那應該求婚失敗了吧?」

「喔!?你怎麼知道?」

鐘雲一笑:「因為那女生根本不喜歡他啊。」

圭賢坐正,認真提問:「怎麼說呢?」

拿抹布將冰箱周圍擦一擦,鐘雲關上冰箱門,然後走向沙發。「因為正常來講這話是所有情侶或夫妻間不能出現的話題嘛!」倒了一杯溫水給自己:「 如果那男生回答救媽媽,女朋友就會說人心裡他不是排第一位,然後求去。如果那男生 回答救女朋友,那他女朋友就會說她很不孝,一樣不會答應,所以這問題根本沒有解答。」

圭賢一聽,一愣。

然後牽起鐘雲的手:「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想過這些,不要跟我分手...」

鐘雲一聽,也是一愣,然後溫柔的說:「唉唷我又沒有怪你。」

「真的?我問了這種問題...」圭賢抱緊他,然後一臉誠懇的說:「以後你也不能問我這個
問題啊!就算把媽媽改成爸爸也不行!!」「哈哈哈不會啦!不然你今天就開始練臂力,到時候我如果問你這個問題時,你就可以 毫不猶豫的回答說你一手一個一起救上來,這樣不就好了?」

「嗯...這也是個好辦法...」

「好了不要再亂想這些了,我要收店了,你看是要幫忙還是先上樓吧!」

「當然是幫忙啊!」

「那就麻煩你了喔!」「不會...」圭賢將花朵們一桶一桶放進鐘雲剛清乾淨的冰箱裡:「為甚麼鐘雲懂這麼多呢 ?」連女孩子的思考模式都能懂...」「我這裡客人雖然不多但還是會有的,來這裡買花的很多都是戀愛中的人,大家來來去 

去都會說的。」

點點頭。圭賢表示明白。

鐘雲將鐵門拉下,看圭賢般的差不多了,關燈。

「鐘雲啊...」圭賢看著鐘雲上樓的背影。

「嗯?」

「就算會背上不孝的罪名,我還是會選擇救你的。」

「...圭賢啊,這樣不好的...」

「在我承認我愛上你那一天起,你就是我這一生最重要的存在了,有些感情,是連至親 都無法取代的。」

圭賢語畢,鐘雲停下腳步數秒,在繼續上樓。

嘴角邊閃過一絲苦笑,然後說:「我想...現在要掉到海裡的機率也不高,這問題以後不要 再想了吧!」

畢竟...我沒辦法陪你走到最後。

如果真的有一天真的掉下去了,我會說最後一句忘了我吧後鬆開抓著懸崖上的手吧...




 


5.Just

 


「鐘雲啊!等等你或圭賢幫媽媽買一下砂糖和醬油,晚上煮飯可能不夠用了!」媽媽切著水果,看見鐘雲走進廚房跟他說道:「冰箱上層那盒冰塊順便拿去客廳給爸爸和圭賢吧,他們飲料的冰應該要溶了,天氣熱給他們加一些。」

「好喔,我等一下也要出去買筆記本,我再去買。」鐘雲給自己倒了杯水,再拿起冰塊走到客廳。

客廳裡圭賢以太妃式躺法懶洋洋的橫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和爸爸兩人看的津津有味,鐘雲走到圭賢身在的沙發椅背後面看一眼電視,正好電視節目主持人對一名男藝人提問…

主持人:「最近天氣真的很炎熱呢,大家都會想往海邊跑吧!那就得請問一個老問題了~鏘鏘!如果在海邊玩水,您的現任女友和您的母親掉進海裡,請問您會選擇救哪位?」

男藝人:「這個問題嘛…」

主持人:「據說現任女友有在場呢!到底今天會不會是你們最後一天同進同出呢?」

男藝人:「我會跳下去一起的!」

鐘雲無言的抽抽嘴角,正打算笑這問題很白痴時,位在他前下方的圭賢燦笑開口了…

「白痴,是人都會選媽媽,女朋友再找就有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啊哈哈哈哈!啊!!!!!!!!!!!!」

圭賢的笑聲瞬間變成慘叫,傾盆而下的一大盒冰塊全部都被倒在他身上。

「我沒去跳海還真是對不起你了吼!你就開心的去找漂亮妹妹共譜新戀曲!!」鐘雲咬牙說道,最後再將冰塊的盒子扔再圭賢身上。

「欸欸欸我開玩笑的嘛!」圭賢看鐘雲拿起手機跟錢包就要走出去,趕緊爬起身叫住他。

「齁齁齁,還真是不好笑,怎麼聽起來完全就是真心話?」

「不要生氣嘛…啊不然你自己說,如果是你你救誰啊?一定是媽媽對不對!?」

鐘雲翹起嘴角:「當然!」

「你看吧!你也……」

帥氣的打斷圭賢的話,燦笑:「而且我會對在場的人們大喊,誰救曹圭賢,我以身相許!!」

「……」圭賢一時語塞,半倘開口:「其實你一直都很想翻牆吼…」

鐘雲翻了白眼 心裡已經瀕臨氣炸:「對啦!」

拉開門,準備走出去。

「欸我說說而已嘛,你要去哪裡啊?」

「去海邊找一個可以同時救兩個人的陽光肌肉帥哥啦!」

「不可以~欸金鐘雲你給我回來呀~」圭賢看鐘雲走出去,關門,急忙要撲過去攔下。

「曹圭賢你等等!」媽媽走出廚房:「沙發上的冰塊跟水漬給我清乾淨!」

圭賢一臉哭相:「媽媽我老婆要跑了啦…」

「誰讓你白目?看電視就看電視,發表什麼心得。」

「媽~~~~~~」

爸爸搖搖頭:「唉…兒子啊,我自己的老婆我自己會救,不用你犧牲,趁鐘雲還沒回來,你趕快邊收拾邊想辦法安撫他吧。」

「你們都見死不救…」

圭賢拿著乾布認命又哀怨的清理著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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